(文/杨时旸)
最终,一切都变了,有人死去,有人逃离,有人背叛自己。
所以,从这个意义上讲,《驴得水》根本不是喜剧,虽然它遍布笑料又荒诞不经,但它背后埋藏的惨烈和绝望都令人心生寒意。所谓黑色幽默,最重要的部分是黑色,幽默不过是个手段。人们笑得多激烈,那黑色中的残忍就有多浓稠。这个设定在1930年代的故事,认真讲述着过去,却意外同步完成了更具当代性的讽喻。
几个乡村教师为了能拿到教育部的拨款,自己臆造了一位叫做吕得水的教师,以他的名义多要一份薪酬以维系这个凋敝村庄仅有的学校得以运转,其实,这个名字不过是个谐音,他们只有一头为自己担水的驴。但教育部专员要前来视察,他们为了掩盖一切,开始了一段啼笑皆非的撒谎和编排,最终,把一切引向了崩塌。
《驴得水》的人物设定很有趣,每一个人物代表着一个面向的群体。校长是理想主义者,本分的裴魁山老师是现实主义者,唯一的女老师张一曼是个逃逸者,在这处村无人问津的村庄她表演着放荡,只是想脱离管束,青年老师周铁男是个莽撞的热血者
将少之又少的国产观影机会留给这部片名不知所云的片子,是庆幸也是不幸。在一片莺歌燕舞和嬉皮笑脸的国产电影中,创作者难能可贵地坚持用荒诞到离奇的方式对历史发声、对现实反讽。从始至终身为教育对象的学生的缺席,将这场知识分子口口声声高谈的教育实践鞭笞的体无完肤。美国、光头、改造、剃发,这些鲜明的符号让穷乡僻壤的乡间小事浓缩出近代中国的苦与痛,放大着知识分子及至全体国民的投机、犬儒、愚昧、暴戾和奴颜媚骨,而男性对女性一次次的意淫、利用和践踏
开心麻花的第二部电影《驴得水》正在热映中,可说是好评如潮。电影讲述的是1942年,一群心怀理想、立志改变中国人“贪愚弱私”的知识分子,从大城市到西北一所偏远学校展开乡村教育,因当地用水困难,校长便将一头驴虚报成老师冒领薪水。随着教育部特派员的来临,虚构的“吕得水”老师引发了一系列麻烦。暂且不论电影拍摄技巧如何(毕竟成本数百万,非常有限),单单就故事而言,《驴得水》叙述流畅、笑点密集、戏剧冲突迭起、表演出色,更难能可贵的是,它蕴含着批判现实主义精神,无论是对中国知识分子劣根性的反思,对权力傲慢与腐败的批判,还是对不经检验的虚妄情怀的针砭,对觉醒了的女性不幸命运的观照,均入木三分,令人心有戚戚。
关于《驴得水》内涵的阐释已不乏解读者。笔者以为,它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电影本身,其创作历程对中国电影产业的启示更是格外值得说。《驴得水》的成功首先和最关键的因素,是剧本的成功。那么,这一优秀的剧本是怎么来的?
2009年初,编剧之一的周申从饭桌上听到了驴得水的故事
以民国时期偏远地方的故事讽喻社会现实,跟姜文电影题材有些像,有点儿魔幻现实主义的感觉。为了振兴乡村教育的远大、宏伟理想,几个乡村教师同谋造了一个并不严重的假,但在故事发展和人物行为的推动下,骗局越来越大,越来越超出了控制。在这个过程中个人的性格显现,社会的丑恶被揭露。
一曼是电影中最靓丽的色彩,妙言趣语、曼妙身姿,洋溢着青春活力,是美和纯粹的化身,追求自由自在、没有束缚的生活,但因为对性开放的态度不被社会接纳,伤害了被她吸引的男人,最终遭到迫害,导致精神失常乃至香消玉殒
《驴得水》荡气回肠!知识分子的零落——20世纪中国历史的隐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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