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松奇谈有两期专门讲了北京老炮儿,从中得知这部电影,专门找来看看。
高晓松说,如果李慧泉活着,也会和六爷一样,落寞。往前数,是最热火朝天的时代,往后数,也是最热火朝天的时代。可是李慧泉恰恰在这中间,和社会脱节了。他小时候肯定也是梦想着成为战士,凭着仗义,攒下威望,然后在崇拜中度过余生,但是从大狱里出来后一切都变了,人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了,借钱的是骗他,生意伙伴想着压榨,连心爱的女人都变婊子,以前不是这样的啊!这世上唯一的老战友不得不流亡,于是他和旧世界唯一的联系也断了。但是对新世界的失望,无疑由失败的爱情引爆,没想到那么单纯一姑娘,为了上位可以义无反顾的投向渣男的怀抱,就像从前人与人之间多纯洁的关系居然让金钱打碎了。高晓松引用某大哥的话:“以前谈事是人和人局气,现在是钱和钱谈事,我弄不明白了,不玩了。”
看完心上人出来,他说,哪热闹去哪,但在人群里,那突兀的笑声却让所有人觉得他二,他二吗?他也很困惑。稀里糊涂被毛贼捅了一刀,逆着人流走向他发笑的地方
《本命年》中有着非常强的老北京气息,风格是电影生命力的一个重要源泉,影片向我们转达了那个时代的一些言不由衷与无奈,李慧泉是矛盾的,他既是“逾矩之人”,但是又具有高度的克制能力,这样的矛盾不仅是李慧泉个人命运使然,同样也是那个时代的洪流使然。
李慧泉偶然的命运使他成了边缘人,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好人,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好人的死去,才更让人感到深深的无奈。
在李慧泉送歌女回家时,她问李慧泉:“那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。”李慧泉回答他是坏人。时代强加在李慧泉身上的命运
尤其记得姜文跟他哥儿们的弟弟的一段话:“想你哥吗?不想,他犯事了”之后骂他混蛋,这段太有当时的北京年轻人味了。语言真是太贴近了。
开始,地铁到地面,从暗到亮,回家。结束,无处可去,看戏,戏台,没有谢幕,关灯,倒下,无家可归。
其实看戏那部分让我想起贾樟柯《天注定》的结尾,台上唱得一板一眼,台下看戏的人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置身事外的一脸麻木。戏留在最后一问:你可知罪!可其实,没答的那句大概是:何罪之有。
这里唱得是双簧,在前的自然是上了妆的丑角,演的人不说,他是局外人,只是受控于背后那个说的人罢了,当然你得随得窘迫,因为你是丑角。台下笑得荒诞,唯有李慧泉笑不出来。有意思的是双簧台后的人转到学disco舞厅的音乐声,“咔嚓咔嚓咔嚓”,一直连续不断,像是在学火车声,不知往哪儿开。这会儿唯有姜文一个人笑,笑得荒诞,没踩着大家的点你就必须荒诞。其实他一直就没踩对点儿——不能被视为正常人这自然不必说,可也不是流氓。否则也不会在看了黄带,有裸女勾引他的时候冷笑离开了,不过走前我得给你全掀开。
其实姜文还有一笑,在他“女神”拒绝了他的贵重项链儿之后——是释怀么?这女神也变化挺快的,从唱腔到态度,越来越放松,也越来越不掩饰欲望
《本命年》一绝的剧情片 为什么李慧泉终将死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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