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三的文艺理论&文化研究课程中,老师放映电影,布置写影评作为课程作业。其时初学福柯,成了一篇幼稚的理论操练。
电影《鹅毛笔》(Quills)以萨德侯爵在查宁顿疯人院中的一连串写作行动为主线。大革命时期的疯人院是一个典型的福柯式规训意象,在其中,我们看到的不是“专制”与“英雄”的对立;权力不只是镇压、掩盖性的,而更是生产性的。纵观整部电影,空间成了这种规训权力的重要载体;而写作则表现为不断冲出这种空间的行动。写作的权力通过文本冲出了萨德的病房,弥散在社会中被掩盖的非法之地
电影《鹅毛笔》有一个更为直接的译名《性书狂人》,这应该是电影发行方爱干的事,不过对于导演Philip kaufman而言,被视为擅拍情色片、电影被安个烂名字的等等际遇,应该都不会引起他老人家心脏的半点不适,要知道他拍过叫好又叫座的《布拉格之恋》,竟然还是《夺宝奇兵》系列的编剧。才华横溢的怪胎,对怪胎往往都是惺惺相惜的吧,这一次,Philip kaufman思考的,是萨德。
这是一部关于疯子的电影。写作对萨德而言是心脏的跳动,是必须做的事情,这点和强迫症患者很像。只是这个强迫症患者却选取了一种对抗的体裁,对性事的露骨描写(字眼在生于现代人的我看来,都没有半点美感),喻写作于对抗。渐渐的,他与这种所谓的与主流社会的对抗畸形互生。一个反抗权贵和神圣宗教的贵族,一个既得利益阶级及其对立面的战士,在疯人院里靠着富裕的出身喝红酒吃美食,在客体的围墙之内为自己主观的建起一道所谓斗争的牢狱。每一个人都是实现为激怒而激怒的工具,精神病院的疯子们、洗衣女工、神父、医生,身边正常的看客成为他嘲笑的对象
【鹅毛笔】2000佳片有约,不是世界不够美好,而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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